唐太宗李世民(599—649),是我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帝王,他不仅把我国封建社会推向鼎盛时期,而且身体力行倡导书法,促使唐代书法成为我国书法史上辉煌的一页。他尤爱王羲之之书,甚至开创了以行书刻碑的先河。

李世民《温泉铭》拓本

《温泉铭》书风激越跌宕,字势多奇拗,不同于初唐四家的平稳和顺,而有王献之的欹侧奔放。有人认为太宗书法在大王和小王之间,但从作品看似更多地得之于王献之。然而他对王献之评价却极为不恭:“观其字势,疏瘦如隆冬之枯树;览其笔踪,拘束若严家之饿隶。”他讥讽小王之动机,米芾《书史》中一语窥破:“太宗力学右军不能至,复学虞行书,欲上攀右军,故大骂子敬”。唐太宗扬大王抑小王,曾影响了初唐的书坛,直至孙过庭《书谱》亦据此论。这一过错,一方面因抑制使激厉、奔放一路的书风暂时隐匿,另一方面也使志气平和的大王书风逐渐抹上了宫庭色彩,而渐失光辉。

李世民《晋祠铭》局部

《晋祠铭》书法与怀仁《圣教序》极相似,浑然天成,笔画结实爽利,无做作之态,后世甚至有人认为“虞褚欧柳都拜倒”。这当然有过誉之嫌,有个故事也侧面说明太宗笔力还是不足。

唐太宗经常临摹学习虞世南的书法,有一次练习“戬”字,觉得神采不够,于是便故意将“戈”旁请虞世南代为填补。事后他拿着几幅作品让魏征评价,魏征含笑不语,再三追问下才道:“据臣看,其中只有‘戬’字右半边的‘戈’旁和虞学士写的一般无二,其余的均相去甚远”。

《唐太宗草书屏风帖》拓本局部

唐太宗习字作书,有其独到的方法,其《论书》说:“今吾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惟在求其骨力,而形势自生尔。吾之所以为皆先作意,是以果能成也。”他书写的《屏风帖》,深得右军草书意趣及使转形势,所不足者正是骨力稍弱。盖草书走笔疾书,最难求者正是骨力,习草书最当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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