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众多僧人中,除了去西游取经的玄奘,还有另外一位,直到今天还有很大的影响力。
这位了不起的唐僧名叫怀素,从小就出家做了和尚,而且也去西游过,只是他没出国,只是在国内转悠了几圈。毕竟那个时候,玄奘已经取经回来了。
而怀素西游,其实是去游学的,一边沿途欣赏了盛唐秀美的风光,一边就到处找老师,跟人家学写字。
这一趟下来,还真没白走。在书法造诣上提高了几个台阶,写出了一手妙到毫巅的狂草。这个狂草和我们小时候写作业用的“狂草”可不是一个概念,人家是王者,而我们啥也不是。
外行人看不出自己与怀素的差距。只有到了一定层次,才能明白其中的差别。据一些高段位的书法家说,狂草虽然看上去像是喝多了之后胡乱画的,但实际上就像醉拳一样,讲究的是“形醉意不醉”。

书法艺术的“浪漫”美学代表
草书最早成型于汉代,最初就是因为着急写乱了。只不过在随后的发展中,逐渐的演化出了独特而严肃的书写规范,也慢慢的具备了极高的艺术价值。
在盛唐时期,一个叫张旭的哥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创了狂草这种书法。如果说之前的草书还能勉强看出是什么字,那么狂草就是彻底抛弃了实用性,完全看不出来。可能时间稍微长点儿,作者自己都忘了写的是啥。
但是到了这个段位,已经达到了看山不是山,看海不是海的境界,根本就不在乎到底写的是啥。反正也不是看字,而是看写字的人在字帖中宣泄的情绪和抒发的情感。所以狂草又被后人称为中国书法艺术“情感”与“浪漫”的美学代表。

虽然张旭是狂草的开创者,但是要说名声最大、影响最深远的狂草作品,可能还是要属怀素的《自叙帖》。《自叙帖》介于狂与不狂之间,就像喝酒一样,在醉与不醉之间,微醺的状态才是最美的感觉。
可能连怀素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一幅狂草字帖,竟然能对后世产生那么深远的而影响。
自怀素之后,到了一定段位的书法家想学习狂草,都会临摹《自叙帖》。一直到今天,还有很多高仿的复制品流传于世。当然这些高仿货虽是复制品,但是其中一些水平极高的,在今天同样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一直到今天,仍然有很多人在痴迷的研究《自叙帖》。现今的台北故宫博物院,就收藏这一本墨迹卷《自叙帖》,本身长度超过7.5米,再加上历代收藏家在上面写的字,标记着自己曾经拥有过这幅旷世巨作,专业的说法叫题跋,整个装裱之后的长度超过了15米。但这一幅是真迹还是高仿,在书法界的高端圈子中,一直就争议不断。
2004年10月,书法界还专门举办了一场研讨会,聚集了当代的一些高段位书法家,讨论台北故宫收藏的这幅《自叙帖》到底是不是真的。虽然最终还是没讨论明白,不过倒是对推动文物鉴定的发展,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

影响深远的《自叙帖》
据说明代大师文徵明,曾经照着台北故宫收藏的那幅《自叙帖》制作了钩摹本,然后章简甫又刻再石板上,制成了日后著名的“水镜堂刻本”。
因为制作实在精良,所以很快就出现了很多翻刻本,意思就是照着复制品做的复制品。这样的复制品在今天留存的还有很多,其中一本还被清代人裁装成了线装书,在页面空白处还有清代沈铭彝的题跋,所以又叫沈铭彝本。目前收藏于谦受堂康益源先生手中,而且据说康益源先生手中至少还有另外三本“水镜堂刻本”的翻刻本。

另外在《绿天庵帖》和《莲池书院帖》中还有两个版本的《自叙帖》,不过现在学术界一般比较认可的说法是,绿天庵本是一位同样高段位的书法家的临本,并非怀素真迹。而连池书院本,据说是清代那彦成带了自己收藏的一本北宋年间的《自叙帖》到河北保定莲池书院制作的刻本。
另外比较著名的,还有一直在日本流传的三页《自叙帖》,被称为流日半卷本。

总的来说,怀素《自叙帖》绝对是狂草作品中的旷世之作。而怀素这个唐朝和尚,也绝对是书法界的实力偶像。
而当下留存的这些版本的《自叙帖》中,到底有没有怀素真迹呢?这个问题,可能一时半会儿很难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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