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拪先茔记》篆书书法结字谨严方正,线条厚重挺健,有别于书于乾元二年(759)的《缙云县城隍庙记》,此碑篆书结体修长,用笔细劲,与世传《峄山刻石》篆书在方圆矩度上多有暗合之处,这也证明了其同时之人舒元舆在《玉箸篆志》中李阳冰学李斯而“独能隔一千年而与秦斯相见”的论断,然而真正能体现舒元舆所谓“其格峻,其力猛,其功备,光大于秦相有倍矣”及李阳冰“斯翁之后直至小生”的论断的作品,则为书于大历二年(767)的《拪先茔记》与《三坟记》。

后人对李阳冰的取法,除了僧梦瑛之外,似乎没有特别的佼佼者,倒是到了清代乾嘉年间,邓石如通过对汉篆、碑额的取法而遥接写篆古法,又经过吴让之、赵之谦等人的丰富,最终形成了“清篆”的大概面貌,然而这终难与李阳冰扯上太多关系,虽然其中的邓石如有过“何处让斯冰”的豪言。由此看来,笔者又想起了舒元舆对玉箸篆的预言:

斯去千年,冰生唐时。

冰复去矣,后来者谁。

后千年有人,谁能待之。

后千年无人,篆止于斯。

此碑为李季卿撰文,李阳冰书丹,栗光镌刻,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藏于西安碑林的《拪先茔记》碑为宋代重刻,而非唐代原石原刻,重刻后刻于碑阳右侧的跋文写道“是钜唐李监阳冰书,以其年代浸远,风雨昏溃,字体不完,读者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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