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唐寅行书立轴《焚香默坐歌》,水墨纸本94×47cm,来源:中国嘉德2009春拍,成交价470万元。
唐寅是历史上家喻户晓的风流才子,但生前却命运多舛,一生坎坷,穷愁潦倒。他生于商贾,先天已是不足,虽聪颖好学,二十九岁即乡试第一,获中解元,却在次年进京会试时卷入科场泄题案被逮入狱,赎出后“黜充吏役”,于是“玉石皆毁,下流难处,众恶所归。”亲友白眼,邻里诋呵,尝尽世态炎凉的苦辛。此后又误入宁王僭邸,几乎背上了参与谋反的天大罪名。从此一蹶不振,纵情声色,佯狂自放。他擅画,山水、人物、花卉皆俊逸跌宕,超凡脱俗,如若天授。亦善书,得赵孟俯、李北海之隽美,挺秀蕴藉,一如其人。复长于诗文,汪洋恣肆,任情而发,“独抒性灵,不拘格套。”友人王宠称之为“近世奇才”,的非过誉。
唐寅虽风流自赏,狂放不羁,但为人正直,始终以书画自给,“不使人间造孽钱”。《焚香默坐歌》即写他晚年自省之言,所谓“为人能把口应心,孝悌忠信从此始。其余小德或出入,焉能磨涅吾行止”。把握住大的道德观念而不拘小节,做到心口如一,才能“死见先生面不惭”。对那种心口不一,“阴为不善阳掩之”,泯没天良的小人,进行了抨击。此轴书法,流丽洒脱,外柔内刚,风神绰约。和他的诗一样,在通俗平易之中,蕴含着俊朗雅致的书卷气。出之自然,毫不造作,这是唐寅性格之美,亦是他诗书画艺术之美。他得到后世的追捧,绝不仅仅因为他的传奇。此轴1938年为吴湖帆先生所得,《丑簃日记》及《吴氏书画记》均有记载。
吴湖帆题签:唐六如书焚香默坐歌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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