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谈到过书法史上的一个书体演变的问题,从书体的演变过程可以窥见出书法的笔法系统!

书法的笔法系统可以为分两大类,一类是以篆书和甲骨文、金文以及籀书为主的“篆书系统”,另外一种是以隶书以及其演变成的章草、小草、大草、行书、楷书体系。

白蕉行草书《兰题杂存》长卷

后世之人以“二王”为宗,乃是因为王羲之集前人书法之大成,将隶书系统发展到了一种前所未来最为完备的境界,后世“帖学”之人,皆不出“二王”体系之藩篱!

后来的唐、宋、元诸家,无不是从“二王”这片汪洋大海当中引出涓涓细流,而卓然成家的,比如欧阳询得其峭拔、虞世南得其冲和、褚遂良得其多变,米芾得其姿态、董其昌得其散淡等等,而在当代能够最大程度上学习“二王”,并且能够从容地比肩先贤诸家的,白蕉可算得上是第一人!

白蕉行草书《兰题杂存》长卷

白蕉被世人誉为“小王羲之”,在当代书坛,论及对于晋唐书法的领悟与自身的境界,能与白蕉比肩的人有如凤毛麟角!

白蕉的一生经历颇为坎坷,他经历了自20世纪以来的所有磨难,他以热忱济世的胸怀和情绪无为的内心境界去面对周遭的一切,这种境界也体现在他的书风当中,从容而悠游地漫步在晋唐之间,出规入距,达到了一般书家所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白蕉行草书《兰题杂存》长卷

在白蕉的年代,楷书上有沈尹默,小楷上有吴玉如,在篆书上有齐白石,黄宾虹,草书上有于右任,楷书上有沈尹默,但是能够在行草书上达到这种高度的,也仅仅他一人而已!

白蕉的书法没有另辟蹊径,而是走着唐人以来基本的学书路径,从唐楷入手,然后进入魏晋行草,所难能可贵的是,他临帖极专,临摹虞世南的字充分得其冲淡之貌,临摹欧阳询的《醴泉铭》甚至能够达到“重影”的地步,就练以也欧楷闻名的邓散木都自愧不如,史料上是这么记载的:

白蕉行草书《兰题杂存》长卷

白蕉临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将临本的字和宋拓本上的字在太阳光下比照,能重合起来,一时传为美谈。

这种功夫,翻遍整个书法史也极为少见,这便是他的临池之功。除了功力精深之外,书法之道靠的是颖悟,白蕉的行草书能够直接魏晋,找到“自我”,是在1955年前后,此时的他已经饱经忧患,他将自己对于禅宗智慧的理解融入到书法当中,从此气格始高!

白蕉行草书《兰题杂存》长卷

这一点在他的行草长卷《兰题杂存》当中体现得最为明显,每个字你都能在晋唐的法度中找到依准,且能够高标非凡,迥立于世人,堪为一时之最!

沙孟海先生评价他的书法:能为此者300年来,寥寥数人而已!

世人多称赞林散之善于用墨,而对比于白蕉的这卷《兰题杂存》,俨然在林散之之上,甚至有人誉白蕉云:“写王字天下第一”,不愧为“小王羲之”的称号!

,当代“王羲之”,写“王”最具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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