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5月,全国第一届书法篆刻展览(国展)在沈阳展出,现与大家分享由《人民美术出版社》编印的作品集,该书总计收录书法作品420件,篆刻154方,其中不乏舒同、林散之、赵朴初、沙孟海、郭沫若、启功沈尹默丰子恺、潘天寿、沈鹏康雍刘炳森、费新我、苏士澍、周慧珺、陈佩秋、聂成文、魏启后、尉天池、赖少其、王冬龄、吴善璋等当代名家早期作品,估计大部分书友应该没有看过。今择其部分书法作品刊出供各位书友欣赏学习。


茅盾

  茅盾(1896年7月4日—1981年3月27日),原名沈德鸿,笔名茅盾、郎损、玄珠、方璧、止敬、蒲牢、微明、沈仲方、沈明甫等,字雁冰,浙江省嘉兴市桐乡市人。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活动家以及社会活动家。茅盾出生在一个思想观念颇为新颖的家庭里,从小接受新式的教育。后考入北京大学预科,毕业后入商务印书馆工作,从此走上了改革中国文艺的道路,他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中国革命文艺的奠基人之一。他的代表作有小说《子夜》、《春蚕》和文学评论《夜读偶记》。1981年3月14日,茅盾自知病将不起,将稿费25万元人民币捐出设立茅盾文学奖,以鼓励当代优秀长篇小说的创作。

现已获得证实的沈雁冰的笔名有98个,然而在众多笔名中“茅盾”才是他最常用的笔名,这个笔名的来源也有一个小小的故事。1927年,大革命失败,沈雁冰被迫隐居在上海,郁郁不得志的他开始用笔来宣泄心中的情感,于是创作了小说《幻灭》。小说完成后沈德鸿开始投稿,可许多的报社却不敢登他的文章。这使得他内心十分矛盾,于是他在手稿上署名“矛盾”。稿子最后交给了《小说月报》的编辑叶圣陶,叶圣陶认为小说很好,但是看了这个名字却提出了意见,认为这个名字是个哲学名词,不像一个人的名字,且“矛”不像是姓氏,并且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使用如此尖锐的笔名不太好,就自作主张在“矛”字上加了一个草字头,改作“茅盾”。沈雁冰对这一改动也很满意,以后就一直以此为笔名了。


郭沫若

  郭沫若(1892一1978),男,原名郭开贞,字鼎堂,号尚武,乳名文豹,笔名沫若、麦克昂、郭鼎堂、石沱、高汝鸿、羊易之等。1914年,郭沫若留学日本,在九州帝国大学学医。1921年,发表第一本新诗集《女神》。[5] 1930年,他撰写了《中国古代社会研究》。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主任、历史研究所第一所所长、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主席、中日友好协会名誉会长、中国文联主席等要职,当选中国共产党第九、十、十一届中央委员,第二、第三、第五届全国政协副主席。

上世纪50年代末期,有几位日本学者来中国登泰山,沿途的风景令他们流连忘返,赞叹不已。穿红门,过万仙楼,北行一段,自然风光绝佳,盘路西侧的石壁上镌刻有“丿虫二”两字,引起日本学者的很大兴趣,他们向陪同的中国学者询问,这两个古怪的字意思是什么?还真把在场的人都难住了。  

游山归来,日本学者仍追问“丿虫二”的读法和意思。于是,我国学者们便翻书查卷,多方请教专家教授,可就是得不到满意结果。后有人带着临写的这两个字找到中国科学院,请教郭沫若。郭看了这两个字,沉思片刻,提笔在“丿虫二”两个字外边各加两笔,“丿虫二”变成了“风月”。郭沫若笑道:“这两个字应读作‘风月无边’,不过是古代名士的文字游戏罢了。”

林散之

  林散之(1898.11.20-1989.12.6),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生于江苏南京市江浦县(今南京市浦口区),祖籍安徽省和县乌江镇七颗松村庄,诗人、书画家,尤擅草书。

  林散之是“大器晚成”的典型,也正因为其出大名很晚,数十年寒灯苦学,滋养了其书之气、韵、意、趣,使之能上达超凡的极高境界,对现代中国书法艺术事业的贡献,真可谓“功莫大焉”。林散之书法代表作有《许瑶诗论怀素草书》《自作诗论书一首》《李白草书歌行》等。

林散之治学有一往无前的钻劲。他十七岁即以范仲淹名言“不及,非人也”为座右铭,并取号“三痴生”。

沈尹默

  沈尹默(1883年-1971年),原名君默,祖籍浙江湖州人,1883年生于陕西兴安府汉阴厅(今陕西安康市汉阴县城关镇民主街)。早年留学日本,后任北京大学教授和校长、辅仁大学教授。1949年后历任中央文史馆副馆长,上海市人民委员会委员,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等职务。沈尹默以书法闻名,民国初年,书坛就有“南沈北于(于右任)”之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书坛有“南沈北吴(吴玉如)”之说。著名文学家徐平羽先生,谓沈老之书法艺术成就,“超越元、明、清,直入宋四家而无愧。”已故全国文物鉴定小组组长谢稚柳教授认为:“数百年来,书家林立,盖无人出其右者”。已故台北师大教授、国文研究所所长林尹先生赞沈老书法“米元章(米芾)以下”。

“我记忆中的沈尹默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在上海时,沈尹默常来我们家,和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玩在一起。每次看到他来,我们几个孩子都很兴奋。我和妹妹以及堂弟、表妹都相争着要坐到他的脚背上’骑马’。他总是乐呵呵地满足我们每个孩子的愿望。他的手臂力量很大,我们几个孩子还轮番吊在他的手臂上’荡秋千’呢。沈尹默除了和我们玩,还教我们背唐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一首首优美的诗歌伴随我们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

丰子恺

  丰子恺(1898年11月9日-1975年9月15日),光绪二十四年生,浙江省嘉兴市桐乡市石门镇人。原名丰润,又名仁、仍,号子觊,后改为子恺,笔名TK, 以中西融合画法创作漫画以及散文而著名。

抗战前,丰子恺曾画过一个人牵着几只羊,每只羊的颈上都系着一根绳子。画好了,挂在墙上,正好被一青年农民看到了。他笑着说:“牵羊的时候,不论几只,只要用一根绳子系住带头的那一只,其余的都跟上来了。”丰子恺恍然大悟,便又重画了一张。

潘天寿

  潘天寿精于写意花鸟和山水,偶作人物。尤善画鹰、八哥、蔬果及松、梅等。落笔大胆,点染细心。墨彩纵横交错,构图清新苍秀,气势磅礴,趣韵无穷。画面灵动,引人入胜。潘天寿绘画题材包括鹰、荷、松、四君子、山水、人物等,每作必有奇局,结构险中求平衡,形能精简而意远。

潘天寿的生日,是传说中的花节,他喜欢自己是“百花生日生”。所以成名后,他往往在得意之作上盖上“百花生日生”的印章。

沙孟海

  沙孟海1900年生于浙江鄞县。二十世纪书坛泰斗。于语言文字、文史、考古、书法、篆刻等均深有研究。毕业于浙东第四师范学校。曾任浙江大学中文系教授、浙江美术学院教授、西泠印社社长、西泠书画院院长、浙江省博物馆名誉馆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1950年代,沙翁为灵隐寺题写了“大雄宝殿”匾额,署名沙文若(沙翁原名)。文革时因三弟沙文汉(新中国第一任浙江省长)成右派,署名被抹去。后来西哈努克拜灵隐,问匾额为什么没落款,回答是“古人无名氏写的”。周恩来知道后,要求还原落款。沙翁负气不写,当局只好拼凑了三个字。现在的“大雄宝殿”额是沙翁在80年代重写的。

尉天池

  尉天池(1936.4-)安徽省砀山县人。中共党员,1960年7月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1960年9月起,在南京师范学校(今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执教书法,1986年4月晋升为书法教授。曾任日本文部省1986年度特聘书法教授,执教于国立爱知教育大学书法系。1985年起,任硕士学位书法研究生导师、日本书法留学生导师。先后师承沈子善、林散之先生。书学篆、隶、草、楷、行诸体,尤擅行草,书风苍劲浑厚,潇洒豪放,秀逸清奇。书作曾多次参加全国书展和对外交流展。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江苏省书法家协会主席。

萧娴

  萧娴(1902—1997),中国当代最为著名的女书法家,字稚秋,号蜕阁,署枕琴室主,贵州省贵阳市人,父亲萧铁珊是孙中山先生的追随者,又是著名的南社社员,工诗文,善书画;萧娴幼承庭训,小小年纪就以善作擘窠大字闻名乡里;1964年被吸收为江苏文史馆馆员,1981年,江苏省南京市文联为她在江苏美术馆举办书展,历时一月盛况不衰,这次书展充分显示了她的艺术水平和风格,是建国以来江苏省最盛大、历时最长、观众最多的书展之一;1984年调入江苏美术馆,专门从事创作;1997年因病离世,享年95岁;贵阳市翠微阁观有为萧娴作品陈列馆。

颇负盛名的女书法家萧娴,13岁时就有“粤海神童”美誉。康有为见到她的《散氏盘》大加赞赏,赋诗云:“笄女萧娴写散盘,雄深苍浑此才难;应惊长老咸避舍,卫管重来主乩坛。”萧娴遂拜师康门,书艺大进,隶篆楷皆精,行楷大字气韵沉雄、结字精微、峻洁雅健,独步当代,有“女书圣”之谓。有着不衰诱力和颇高收藏价值的萧娴书法,吸引着众多前来索字者,萧娴则是有求必应毫无亲疏厚薄,还自己掏钱买纸、买墨、买笔,写好后白送人。索字者无偿拿到书法作品后心中不安,送来厚重礼品,萧娴眼一瞪,厉声曰:“拿走!”如此行状,招来亲友牢骚声声:“给人家写字自己贴钱,又不肯收礼!”“别的书法家写字卖大钱,萧娴写字自己贴钱,难怪一辈子也买不起彩电!”

  萧娴也不是不卖字,那一年水灾,她一次就卖掉几十幅书法作品,钱款全部捐给灾区。

周慧珺

  周慧珺,女,1939年出生,浙江镇海人。曾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上海书法家协会主席,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

周慧珺少年时期患上了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作为一种慢性全身性炎症性疾病,该病多发于手、腕、足等小关节,且反复发作、迂延不愈,晚期关节可出现不同程 度的强直畸形,并带有骨和骨骼肌的萎缩,致残率极高。周慧珺小学时一次远游马鞍山,登山途中遇大雨,浑身淋透,回来后高烧不退,浑身酸痛,中医诊断为患了 风寒,吃几副药就过去了,从此埋下祸端。初中时,经常关节红肿热痛,不能轻松下蹲或长久站立。高中毕业,周慧珺考上了上海科技大学药物学系,仅上了几个月 的学,便因严重的类风湿关节炎发作,不得不退学回家。在病魔缠身的日子里,周慧珺每天用大量的时间写字,以此来消磨时间和求得暂时忘却由病魔带来的痛苦。 几十年中,周慧珺一直坚持积极治疗,中医、西医、推拿针灸、温泉热敷、喝蛇虫蚂蚁等药酒及数不清的中草药,遭受了百般苦痛,全无疗效,双腿到了迈不开步的 地步。1987年和2004年,周慧珺先后做了膝关节和髋关节置换手术。
  虽然将伴随周慧珺一生,但她始终抱着乐观的态度,比之躯干,她更着眼于心态。

周建人

  周建人,1888年11月12日生于绍兴都昌坊口,1984年7月29日在北京逝世。初名松寿,乳名阿松,后改名建人,字乔峰,浙江绍兴人。笔名克士、高山、李正、孙鲠等,鲁迅三弟。(即《风筝》中的小弟。)中国民主促进会创始人之一,现代著名社会活动家、生物学家、鲁迅研究专家和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者之一。有同名传记。1919年,周建人迁居北京,23年潜心研究生物学,并从事著译工作,在《东方杂志》、《妇女杂志》、《自然科学杂志》上发表文章,提倡妇女解放,普及科学知识。

舒同

舒同从不卖字,也没有太强的金钱观念。有一次,舒同出门坐公共汽车,上车后没钱买票,售票员要赶他下车。车上乘客认出他是大书法家舒同,抢着帮他买了票。他让那人把地址留下,好把钱还给人家。还有一次,舒同请齐白石刻一枚印章,章刻好了,要付70元。那时候是供给制,舒同没钱,借了一圈借到70元才把钱付了。那笔欠款,他花了3个月才还清。

赵朴初

1951年年底,中央人民政府在国家机关人员中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作为中国人民救济总会上海市分会副主席、华东局民政部副部长,赵朴初经手了巨额捐款和救济物资。尽管周恩来、陈毅等非常相信赵朴初的人品,但根据政策,赵朴初被列为重点核查对象,接受中央人民政府、华东局和上海市三级工作组的检查。 赵朴初经手了这么大的巨额经费,谁能担保不出问题呢?有人猜,赵朴初一定是只“大老虎”。“打老虎”运动开始后,报刊上不断刊登挖出贪污分子和经济犯罪分子的消息。运动中,也有个别人不了解共产党的政策,胆战心惊,乱讲乱咬,结果既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赵朴初以平常心对待这场运动,同时严肃地对下属提出三条“1、不乱说自己;2、不乱说别人;3、不自杀。” 经过层层审查,结论是赵朴初经手的巨额款项和物资的来龙去脉非常清楚,无一笔糊涂账。结论出来后,周恩来总理十分高兴,称赞说:“赵朴初是国家的宝贝啊!” 从此,就有了赵朴初是“国宝”的说法。

叶圣陶

“如果有人问我的职业,我会说,我的第一职业是编辑,我的第二职业是老师,” 叶圣陶说。 叶圣陶曾花费他人生的许多时间于编辑和出版工作。上海商务印书馆是叶圣陶编辑工作的起点。他于1923年成为该馆的编辑。

启功

启功还很幽默,且为人很谦逊。“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这是启功66岁时写下的流传甚广的《自撰墓志铭》。

张伯驹

被打成右派后,张伯驹的生活陷入困顿。在最艰难的时候,陈毅对他表现了真挚的友情和实实在在的帮助。

  说起来,张伯驹与陈毅相识相知,与他的另一大爱好——围棋有关。陈毅初到北京时,找不到下围棋的对手,经北京市政协推荐,张伯驹与之下棋。几局过后,陈毅大呼过瘾,一谈话,发现两人在诗词等方面有太多的话题,一来二去,他们诗词唱和,逐渐情谊深厚。张伯驹夫妻捐献字画后,陈毅更是常请他们夫妇来家里做客,两位老头下棋,两位太太则切磋山水画技艺。

孙其峰

我很喜欢看年轻人的书法,尤其是他们写的大草。年轻人大胆豪放,我从他们那里得到“解放”的力量。韩愈说过“道之所存,师之所在”。管人家年轻不年轻,我总不能落在古人的思想后面。——孙其峰

赵冷月

老友上海书法家赵冷月先生,曾邀我去他家看他收藏的弘一法师的字。当时营业员知道他喜爱弘一的字,扱力推荐给他不少弘一的书法,足有一大捆,结果鉴定下来一幅真迹也没有。冷月先生为人厚道,把生意人当朋友,结果上了大当,写字得来的辛苦钱买来的只是一堆拉圾。

徐无闻

“暑假到了,先生和师母回到成都。先生又仔细地看了我的习作,他在我的一张作业上批改道:“悬肘写,出血要写慢一点。笔在纸上留得住不能一拖而过。”他说马叙伦平时小字全是悬肘,写得很清秀虚活,全不费工夫,甚为难得,一般书家都没有这种功夫。然后又示范又讲。看到先生这种认真严谨的教学,哪怕对我们这样的野学生都如此,可想先生平时的工作态度了。”

方介堪

此事(赵叔孺版权被罗)被学生方介堪(岩)所知后,即自告奋勇谓先生曰:渠愿遍借古印谱,重加增摹,然后出版,用偿此憾云云。果然,又隔四年后,介堪居然增补成二十册之多,以示先生,先生甚慰。

沙曼翁

“想想十年多前沙老传授我用笔用墨之法,真是幸福。沙老教我如何用笔、用墨、用纸,特别是用墨之法,并拿出宋代大家米芾的《多景楼》来对照讲解,示范笔墨之间的处理及关系、布白与行气的巧妙运用等等。他说:“有人不懂用墨,写一笔蘸一笔,写一字甚至一笔未写完就又着急去蘸墨,其实是非常错误的习惯!就像婴儿见到奶子就立刻去吃一样,其实他腹中不饿!”仔细体会一下确实如此。”

王冬龄

“我初识林先生(林散之)是在1967年,当时“文化大革命”刚开始。在这之前,我也在参观展览中看过他一些字,非常喜欢。当时林先生住在南京林学院的二儿子家里,尉天池先生带我去拜访他,我带去了一幅篆书,一幅“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的行草对联。林先生看了我的那副对联,觉得“有才气”,这让我很受鼓励。”——王冬龄

刘炳森

说有家公司约他写一套字模,他已经写了大半,并将一些在硫酸纸上亲笔书写的隶书手稿让我看。我当时很是吃惊,书法大家怎能在硫酸纸上写呢?这种纸性能多难适应。我情不自禁脱口一句“怎能在硫酸纸上写呢?”刘先生却解释,电脑所限只能这样。我当时心里明白一定是制作方图省事,骗了刘先生。但见到刘先生厚道的样子就不忍再多嘴了。

沈鹏

苏士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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