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不学二手货，学米芾就是米芾

往往艺术类教学，尤其是书法教学，它可能更多的是依附于文化，依附于人自然生长的一个过程。所以，我觉得，关于学习书法，不要以参加全国展作为学习书法的目标，同时，要深入古人，不要学二手货。并且有必要把其作为一辈子的目标。
一、学习书法要自信，不以参加全国展为目标。


我对中国美院比较了解一点，像中国美院他这种教学来说，他形成了一个传统，比如说有潘天寿、陆维钊老一辈他们定下来的格局，这种格局是以学传统为主。我们在美院读四五年时间的时候，一般是不大谈，比如说创作创新，实际上脑子里整天想的是怎么样跟古人尽量的接触，尽量的接近，不讲个性，而是吸取最大的养分，最共性的养量。而这四年的时间基本上也不大参加全国展的，如果现在来看的话，我也不知道中国美院的学分怎么样，或者中央美院，但我估计中国美院或者中央美院他们有一种自信，这种自信的效果是什么呢？学生很鄙视全国展，他们在学生的时候是很看不起全国展的，因为他们脑子里最高的是古代的大师。




我记得我当时在本科的时候，因为人有时候是个经历，少年的时候往往太狂，会看不上什么，读本科四年的时候往往想到的比如说王羲之，当时我学六家，六家之外谁都看不上，这实际上是极端，这是年轻时候的一种心态。但是这就造成对当代的东西不大看得起，不太接触当代的东西，也不大看，一心想到的是古人最核心的那类营养，这是一种情况。包括现在，如果中国美院他们那些学生，或者中央美院，全国入展率可能也不会太高，或者他们的心态是不大参加展览的，也不急着参加展览，这是他们的一种情况，但是这反映了一个学校的自信，一种文化的自信，我这个文化比你们全国展远远高得多，我走的路，我这种心态，我的目标不是要参加一个全国展，他的目标是更长远，更理想化。因此他们可能会对全国的展览有一个准确的反思。


二、学习书法要以古人为师，不学二手货。


关于可持续发展，主要说的是你下一步该怎么办，其中大部分情况，一个是学老师，一个是学全国展，我几乎很少看到几件作品是真正贴近于古人。所谓的贴近是什么呢？我不学二手货，我学米芾就是米芾，而不是当代人解释过的米芾。我学汉碑而是接近于汉碑，而不是当代人写过的我学他，这就是二手货，丫鬟的丫鬟，这就是目标不高了。这样的情况下，同学真正对于那些东西他可能会隔了一层，这是从学生方面来说。从老师来说，老师从教学来说是一个方面。我以前也带过很多学生，写出来的字像我，我深恶痛绝，对这个现象又难以避免。不管怎么样，一个学生受过老师指导以后像老师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作为老师来说，应该尽量避免这个学生不要像，原因是什么呢？每个老师都是有局限的，



任何一个老师都是有局限的，而一个学生他是有无限发展的可能性，他的各种发展，他的性格，他的脾气，他的文化修养等等，在这个阶段他有无数发展的可能性，我们不能以自己的观念一下把他罩住了，给我们笼罩住了，这对学生来说是扼杀，这不是教学。因此高级的教学一方面他要指向另外一个东西，而好的老师不是说你们要看齐我，我是最伟大的。好的老师应该说那个东西是太阳，你们要朝那边走，那个太阳就是中国历代书法流变整个历史，或者当代的一些最伟大的作品或者思想，应该综合起来，教的是一种方法，教的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我们搞书法是一辈子的，不是说三五年出一个效果或者怎么样，而是三五年不出效果，五年也不怎么出效果，十年出效果，出大效果，这个才厉害。





三、学习书法是一辈子的事


我想到了以前《笑傲江湖》里有一个气宗和剑宗，哪种好？现在大多数同学是练招数，但是你的内功有多少？所以我看这么多作品，都是这么“老辣”，这种老辣的东西50岁以后动是可以的，你们现在这么年轻，就追求这么老辣的东西，你们是真喜欢吗？它是有一个过程的，不同阶段，这个阶段你得这么做，做规规矩矩的一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是最基础的东西，打基础，至于你的人生观、艺术观，慢慢发展，到你25岁，到你30岁的时候，你自己去接触，你找到一个思路，之后才决定该怎么办。


现在我看到的东西都是个性太强了，面目太强了，面目上面太成熟了，其中最重要的是大家看全国展览的，这简直是一个小型的全国展，五花八门都有，都成规模，一看就是展览出的一些东西。而我更愿意看到的是同学很清纯的练习的东西，练习的效果。这里面我也可以断定很多作品存在着假象，所谓假象是什么呢？他出来的作品和你平时的练习是脱节的，也就是说你在搞这个作品的时候出来，但你平时是不是这么练，假如你平时也是这么练的话，我感觉是不好的。比如大部分同学喜欢章草，章草很多，这是很偏的东西，不是共同的营养。






假如你平时也是这么写的话，那你的路子就走不长，太个性化的一些东西是一个方面。当然另外一个方面，作为一个展览，要打出名气，打出特色来，这样做也不妨是一个方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走，我刚才说的是另外一个方面，该补的还是要补。作为个体的同学，有的东西你自己要清楚，今后怎么样更持续的发展，不是说你毕业出一个作品以后就怎么样，出一个作品你能不能围绕着这样的作品持续产生10件、20件、100件都是同样的作品，信手拈来，因为现在太多人出作品的时候，看很多东西，翻很多书，改了又改，写了又改，甚至临摹参考一下，这种都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创作那就是假的创作，是不真实的。


我觉得搞书法这个事情是一辈子的，也许同学毕业以后有的会不搞这个东西，或者怎么样，有的会继续搞，但是我们只要一届能够在今后十年二十年能够产生一两个特别好的，那这个学校教育就是最大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