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推荐】
当代著名书法家:漆钢
漆钢,生于1967年,重庆江津人。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行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重庆市文联副主席,重庆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重庆师范大学书法艺术研究所客座教授,西南大学兼职教授。
作品多次入展全国书法篆刻展,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览及中国书法兰亭展,全国楹联书法大展,兰亭书法双年展,全国首届草书大展,中日友好自作诗书展(参加20余届),“巴蜀风”十五人艺术展,海内外获奖书家提名展,全国60年代杰出书家展,全国60代代表书家提名展,第八届国际书法交流大展,当代书坛名家系统工程——五百家书法精品展,当代行书名家提名展,我与经典——当代行书艺术展,《中国书法》年展当代书坛中青年60名家提名展,全国书法批评家提名展,全国帖学名家邀请展,当代中青年书法二十家学术邀请展,“批评践履-中国书坛23人展,“翰墨醇香六十年代”全国书法名家学术邀请展等。
在全国第七届中青展、全国首届草书大展、林散之奖、翁同和书法奖、书法海选兰亭诸子、全国第五届楹联书法展、首届当代书家评展中获奖,另获重庆市人民政府颁发重庆市一、三届书法艺术奖、第四届重庆市文学艺术奖等。
曾在青少年书法报进行的民意测评中以高票数当选最佳五名中青年书法家;
多次在中国书法家协会举办的全国展览中担任评审委员。
出版书画作品集《中国当代中青年书画家精品集漆钢卷》《中国书法大典当代书法名家系列作品集漆钢》《中国书坛名家手卷系列丛书漆钢卷》《若行若舞—当代中国行书名家作品集漆钢》。著有《适可居集陆二百绝》《历代书法名家咏论》《三不轩诗词选》等。
想起漆钢
文/汪帅
看漆钢挥毫,心头堵得慌。
那种大风起兮的阵势,那种撸起袖管的开张,那种水穷云起的奇逸,那种直挂云帆的超迈,那种酣畅淋漓的麻辣,每每突破我的经验储备,对我的审美弹性构成绵绵不绝的压迫感。仿佛他笔下蘸的不是墨汁,而是穿越洪荒的元气。
怀疑书法时想起漆钢,他如一颗古典的子弹,却又浪漫得那么肯定,以不可动摇的瘦,啸着古道的风,紧咬远方的远。
在当今书坛,漆钢算是有位置的人,但他的名气从未大于他的作品,为他说话,便少了谄媚的顾虑。
考量其作品姿色,难以绕开岁月的营养包,但罗列漆钢在秦汉深井汲过的泉,在魏晋林下抚过的琴,在唐宋盛宴换过的盏,在元明清檐下敲过的门,甚至在民间荒原趟过的路,那是评论家的八股;刻画漆钢书法启蒙的风景,开悟的风姿,做人的风骨,做事的风规,交游的风流,日常的风趣,那是小说家的八卦;而我不过是经年游荡在书法众香国里的好色之徒,更乐于直取意象,直扑气象,直截印象,漆钢书法印象,在形下的咀嚼与形上的呼吸之间对号入座。
纵意火锅时想起漆钢,材不论荤素,料不论枯润,味不论虚实,火不论温猛,一锅煮出浑然香。只有火锅,最海纳,最兼容,最入味,最出味。
不懂火锅,你就懂不了漆钢。一方水土必有人,重庆崽儿的气质密码,在火锅;火锅的魅力密码,在混成;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从来混成。火锅亦然,学识亦然,书法然其然。审理百碑,勾兑千帖,巡视万有……对漆钢而言,那不过是寻常。唯浑然,更自然,任时光如何淬炼,不失生猛本色,这便是漆钢——当代书坛的老灶火锅。
置酒欲饮时想起漆钢,线质如酱香之朴厚,线形如浓香之性感,线外如清香之虚旷。他拎着一捆生花笔,辗转长征,翻平正山,过险绝关,越风格丛林,经古意栈道,会师于大草,纸上磅礴,笔下欢呼,当代草书的漆钢线象,呼之欲出。
宿醉渐醒时想起漆钢,作为书法界原浆级豪放派,他以几根热肠吞吐世事,又总是留一双冷眼给自己。但凡上过宋词的船,就明白所有的豪放沧浪,都是婉约深流。当人们纷纷将漆钢数进当代书坛风流人物时,他的目光,在静静的顿河畔种下百年孤独,只有孤独才是自由的故乡。从笔墨表达,到笔墨表现,到笔墨表里融通,形质戮力到位,风神忽然出位。
已有格局惊海内,每因沉吟便不同。
豪放一纸的背后,是内心互博的长篇。
青灯开卷时想起漆钢,低调,往往是雄心的配套。漆钢的低调不是装出来的,他的低调是从寂寞交响中长出来的,像呼吸一样自然。
其书以势胜,以力胜,如大草肌肉男。肌肉好练,气味难改。唯爱如盐,可调百味。当个人性的分泌物,不断穿过时间性的毛孔,在共性的险峰结晶,便是蓦然回首的又一村。
我喜欢今天的漆钢,更看好明天的漆钢,因为他笔端测漏的霸气中,时有静气出没,静气,是文心的回水窝,鱼耶,鲲耶,鹏耶……层层发育各种可能性。
文心疗伤时想起漆钢,他拿捏万卷的手,疏浚古今的眼,确认边际的敏感,滋养着他文质彬彬的胸次,化天地成文心。
文心者,文脉之根本也。当代书坛,古意废驰,文心式微,是廉价个性泛滥的花花世界,这种既无深根,也不深耕的个性,只是行走江湖自标自诩自慰的奶嘴。
深耕者,字内功也;深根者,字外功也。两条线索并轨夹岸,便是漆钢笔下的落英缤纷。
悬置不负时代的壮心、进入书史的野心,低调吟他山,高怀击长空,文脉三千年,都是他的下酒菜;废纸三千万,便是他的家底;书法,只是漆钢才情的喷泉,而草书,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喷头。
漆钢草书中的浩荡之气,是直喷出来的,更是蓄积出来的;漆钢草书中的壮阔之境,是学出来的,更是养出来的。酒养其雄,棋养其和,诗养其清,弦养其妙,一时风标,戛戛挺出。
围炉夜话时想起漆钢,自从认识漆钢,我就不写大草了。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世纪元年始,我还没学会饮酒,就已拜倒在大草的酒神意志下,视人间烟火如无物。“十年归来静如山,几根羊毛琴乱弹。”(汪帅《三羞斋诗稿》)“字字癫狂何须酒,一窗情满不夜天。”(汪帅《三羞斋诗稿》)张芝以降的大草大咖,被我逐一轻薄——“名士风流一案卷,输我废稿十万壁。”(汪帅《三羞斋诗稿》)曾经两昼夜不食不眠,激扬两百米狂草长卷《李白全集》,托裱完成当天,躺成送仙桥的一道风景,围观的口水被惊得一淌一淌的。那种纯粹的狂热,纯粹的荷尔蒙挥霍,精准给出“无知者无畏”的说明书。
小五年后,我与书法之间不断涌入第三者,有声无声的插曲将人生的节奏重组得面目全非。偶尔草书旧情复燃,一夜两夜三夜情,弦断而已。
接着,爱上漆钢,我就再也不写大草了。
他笔下的金戈铁马,他笔下的排山倒海,他笔下的叱咤磅礴,他笔下的吞吐八荒,他笔下的正大气象,他笔下的纯爷们,以整体的不容细说,将我的骑墙式审美活埋。就这样被漆钢征服,变身“钢丝”。
漆钢酒风彪悍,手筋妙着有专业范,诗词楹联无所不通,引亢高歌,足以惊艳最挑剔的耳朵,这些都不是传说。于书,碑帖互参,文质互洽,修为互生,有很多含金量可以用软文镀成花边。
聚焦漆钢草书,我是一个合格的告密者。
他如何揩徐文长的油,如何编黄山谷的曲,如何变黄道周的调,如何在“明清调”的窄门往宽处坐,如何以倒叙的方式借到大令的光,如何在金石气与书卷气间玩平衡,如何在日神意志与酒神意志间做折返跑,如何迷恋万般他山又不掩一妙自在……艺术没有答案,消息隐约可见,漆钢建构书道的理路,打通物我的玄关,混搭空色的心法,轻车熟路的进去,顺手牵羊的出来,凌空仿佛的擒拿,只取一瓢的舍得,素处以默的怦然,欲望提纯的推手……一旦展开,足够滔滔成《书林外史》。
我良心推荐的,是他更坚实的线型,更有雕塑感的抽象,更中气十足的扫射。
狂草要狂,他的狂,始终朝着清旷那方;
个性要强,他的强,始终朝着奇逸那方;
笔墨要厚,他的厚,始终朝着浑朴那方。
他的恣肆,如影随形的捆绑销售着他的克制,每一步都掷地有声。这就是我赞美漆钢大草的逻辑发生。
漆钢所有的创作,汪帅所有的言说,都基于不悖离书法传统的语境下。在我们动辄轻佻的抢占高度时,传统可能是重负;在我们衣带渐宽的不悔前行时,传统就是源源不断的推背感。
我经常想起漆钢,关注漆钢,高看漆钢,是因为他的成长与修炼,证明了传统风骨与当代血肉,并非不可链接;文人书法与艺术书法,并非不可兼领;一个有着中国式烙印的文人,在书法领域很当代地绽放,这就是漆钢的意义。他既是传统书法的传习者、守望者,又是当代书法的推动者、探索者,是人书合一的典型个案。他先天的英气、侠气,与后天的奇气、清气,相互加持,气韵无隔。当我们习惯性感叹“书剑两无成”时,漆钢已然“书剑浑成一味香”。
回到技术,漆钢也并非炉火纯青。否则,他就没事干了。唯有不完美,征服才更生猛!
漆钢的书法探索之路,犹如搭起一架清晰的天梯,又在云端留白。令我们赞叹之后,还源源不断地输送想象力。
一个增配版的文人,低头磨着匠人的时光刀,昂首喘着骠骑大将军的粗气,能不致远乎?
文字祛媚后,漆钢的作品就在那儿。
书法如果有未来,未来已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想起漆钢,像汪帅一样想起漆钢。
今天,我和刘伶幕天席地的牛皮已经吹到午夜的枕头。
绝叫三五声,知音人外人。
去岁,见某微信公号推姜寿田兄宏文——《漆钢的“明清调”草书创作》,转发朋友圈前,我在手机上写了几句,论文嫌短,即兴嫌长。昨夜与艺术圈友人畅饮,话题又触及漆钢兄,今日宿醉醒来,梳理旧段落成此文。
2018年7月5日夜,汪帅于退翘关第三书房。
(汪帅,四川蓬安人。学者,书者,饮者,客观世界旁观者,文化界艺术界教育界无等等界吟啸者。现居成都,营其室曰退翘关。别署后坡、这边、捉文将军,资深无业人员,以创意为生,以文心乐活。)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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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漆钢·书法作品
,佩服汪大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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