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皮兰得娄在他获奖时的演讲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深信,你们远不是为了激赏一位作家的写作技巧──因为这从来都只是雕虫小技,不足为训──而是为了鼓励我作品中的真诚的人性。”
这句话放于书法也是同样的道理,字不单单是在于形,更在于横竖撇捺折之间的气势与精神力量。林散之先生的作品应是有如此造诣的,尽管人们对他的草书作品评价有褒有贬,但书法作品从来就不是一句好或坏能说清的。
漂荡人间,大器晚成
林散之名霖,又名以霖,字散之,号三痴、左耳、江上老人等,是于1898生于江苏南京市江浦县(今南京市浦口区),祖籍安徽省和县乌江镇七颗松村庄。因为在同族叔伯兄弟中排行第五,因此被家人唤作小五子。
林散之聪颖机灵,虽因书法出名,但在绘画方面颇有造诣。其年仅三岁就显露出非比寻常的绘画天赋,五岁的时候就能照物写生,大约六七岁时曾在书本笔画一条蜈蚣,因太过惟妙惟肖以至于后来惊吓到了私塾老师。除此之外,林散之还有着做泥塑小人的喜好。
林散之最早习书法应是在念私塾期间,他最早是从描红开始学起,一直学习六年之久,十二岁时便已能手写春联。
林散之的童年生活无忧无虑,直至父亲林成璋因病去世,一切才开始改变,包括他的性格。林散之生性活泼,顽皮搞怪,自父亲去世后,则更显稳重。后来林散之成为教书先生,得张栗庵指点书法及诗文,林散之学习尤为废寝忘食,有时作画写字几近晕厥,曾积劳成疾,生命濒危,幸得恩师张栗庵及时出手相救。
后来林散之因字画俱佳在家乡有一定名气,也有人会上门求作品。但林散之仍然没有就此止步,在张栗庵的举荐下,林散之前往黄宾虹处继续学习绘画。黄宾虹对林散之的影响深刻,林散之于三十七岁时听从黄宾虹教导,开始徒步游历山水。期间历险无数,生命多次垂危,但最终都因得贵人相助而平安无事。
林散之游历山水几十年,因在抗战期间为党立过功,因此受敬重。1963年,林散之已决定在家颐养天年,就此退休,没想到其时江苏省国画院有意聘请他为专职画师。虽然林散之功力深厚,但因名气不大一直未受周围人重视。
直至1973年,林散之已近七十四岁,方才声名鹊起。当年,《人民中国》日文版于1月刊发“中国现代书法特辑”,林散之的草书作品——伟人词《清平乐·会昌》排在前列,日本人发现后,大为赞赏,直言“草圣遗法在此翁”,林散之也是因此而名声大振。据说,在书法特辑刊发前,尚在作品征集阶段就有书法鉴赏大师见到林散之的作品而被震撼,当时那名鉴赏大师并不知晓林散之是何人。
林散之成名于晚年,算是大器晚成,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算是大师风采。
他改变了草书历史
“林散之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这种状况。特别是最近十余年来,研习草书的人数增多,已经逐渐成为一种趋势。”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书法与绘画比较研究中心主任、中国美术馆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邱振中曾这样说道。
甚至,除了从草书的发生到唐代为第一阶段,他将草书的历史以林散之为界分为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之后到林散之之前与林散之开始。草书历史的第三阶段因林散之而具有里程碑意义。
林散之的草书带有创新性与强烈的个人气质,按照邱振中的说法,林散之的笔法是“依赖长锋毛笔在运行中缠裹于解散的交替,加上水墨的相互渗透,笔触呈现出于前任不同的一种复杂变化。”林散之的书法特点无疑是受了黄宾虹影响,黄宾虹一直以来认为学书法不可简单模仿古人,在习得基础技法后应该学会自主悟透并发展自己的风格。
在林散之的书法里能看出一些黄宾虹的教导痕迹,但究其根本,林散之的草书散发更多的还是林散之本人自带的气质,这也算是不负恩师教诲。
启功先生在欣赏过林散之的草书后曾不加思索提笔写出四个大字“五体投地”。林散之去世之后,有当代草圣之誉并称赞他为“一代宗师,三杰圣人”。在林散之众多的草书作品中,有一幅国宝级别的“林散之第一草书”,即《中日友谊诗》,这幅作品是林散之在1975年3月为日本书法代表团访华而专门创作的草书手卷。
关于这幅作品,沈鹏、苏士澍、文物局局长孙轶青等 60多位专家名家都对此有高度评价,其艺术价值非比寻常,已成为书法家研习书法的样板之一。南京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杨休对林散之的《中日友谊诗》更是不吝溢美之词:“书坛可名大家者,百年不过数人。世人尊之为‘圣’者,千年一出。自大王以来,一千六百余载,二三子而已。识者尝誉散翁为‘王觉斯后第一人’,实不为过。”
林散之的草书得此成就也不过历经了十余年的研习,在那之前他一直在学习其余书体,且同样有所造诣。林散之是于60岁左右开始学习草书,由于多年学习其余书体,对于书法百家他已有了深刻悟通,因此写起草书也更得心应手。
不过,尽管林散之的书法已获各大名家与权威机构的认可,民间仍然有不少人表示无法欣赏林散之的草书,甚至有人称之为“丑书”,这并非林散之的作品质量低劣,而是林散之的草书表面散弱,但内里却流露出一股强劲力量,这与林散之的人生经历不无关系。
林散之的草书之道
草书的技法仅是基础,让林散之的草书成为大师之作的应在于其的精神力节。在《林散之序跋文集》里有谈到林散之的书法之道。
首先,林散之认为先有人品后有艺品,“艺术家必须是专同假、丑、恶作对的真人,离开真、善、美便是水月镜花。”关于此点,从林散之一一弟子辈的事情可印证林散之对人品的看重。
上世纪七十年代,江苏省美术馆曾有过一次展览,当时尚未成名的林散之的作品摆放在一不起眼的角落。而有一书法家为林散之弟子辈,为了附和当时的政治时势,书写了类似政治标语的内容,且字样极大,极为高调地摆放在显要位置。
此种行为无疑荒诞至极,其作品也不配称之为书法,因其丧失了书法的精神与气节。之后林散之去世,这位书法家上门辞别并不受林家人待见。
林散之浮沉一世,七十多岁方才成名,中间历经了无数清灯凄风,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林散之也不是没有为自己无法被他人看见而苦恼过。但他可贵的是愿坐冷板凳,愿意一直孜孜不倦,无怨无悔地研习自己的草书。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林散之未曾丢弃过正直的精神,这也是为什么赵朴初、启功、郭沫若、郁达夫等人都对林散之尊敬有加的缘故。
无人品无艺品,林散之用自己的一世践行了这句话,也证明了自己的艺术造诣。至于他的草书不被人看懂,自然也不会让林散之挂怀。
,图中几行字称得上家,有功底,称林散之为书法界圣人,与王曦之齐名就有些牢强了,启功先生的字就比林散之的好,也不敢称书圣!林散之别说百年后,就是千年后也称不上书圣!作者时间顺序要写清楚!,好的书法和中国画一般,蕴含着一种能让人当场当机般的感觉,仿佛冥冥中作者和观赏者之间架起一种感觉传输渠道,这在西洋现实画中感觉不到。真的!我不是搞书法也不是搞中国画的,但我看西洋画就如看照片一般感觉身临其境,而我看中国画、中国书法却能感觉线条中有着诗一般的气韵在流动。,雕虫小技让大师高搞的玄而又玄。一百年以后。说不定没人写书法了。,我儿子八岁二年级,写的字,我差不多要靠猜。我跟老师反应这情况,老师回复说字不认识,那就是好字。你文化太低了!我可是临摹多种字体的字帖的人。现在的高级知识分子写出字的水平,是否都要别人猜,才视为高明啊?,当下中国的名人,很多很多徒有虚名且自视清高。,迷踪书法!似有若无,无中生有!假亦真来真亦假,如无声处驚风雷。一个字:服。服之也哉!,一百年都没人懂,说明什么,字就是让人懂的,,人变神仙,字成天书。,草书,自己懂得写的啥就很牛逼了,何望他求?,写的不是字,是寂寞,同意用户尾号4526观点,字,是有规范的;书法,是规矩的;百年之后”—写给谁看!“散之”——很像“牧平”,百年之后能有人猜到?字是公众认知符号,不应该是猜的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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